土地平整中

地摊文学制造机

三色堇 Viola tricolor L

Summary:

黑道嗲老板有茸妹和布姐两位夫人,以及一个不成器到想亲手杀掉的大儿子休少爷。

警告:

剧情雷的跌宕起伏,cp和性别乱七八糟,以至于警告完全打不过来了,请确定自己足够混邪不忌。全文5400字不到,欢迎评论。

 

(一)夜场的香槟

忽明忽暗的吊灯旋转着七色的光华,幽暗的舞厅里,长发及腰的男人拥着齐肩短发妻子摇曳着慢三的舞步。

不知道特里休有没有成功躲开警//方的搜查呢。布加拉提挨着迪亚波罗胸口,用眼角的余光扫着舞台,台上扭着蛇腰、唱着靡音的浓妆歌女身后有一群伴舞,其中有一个男扮女装的,就是特里休。

“走神了。在想什么呢?”迪亚波罗的问话,布加拉提尚未反应,突然他揽起布加拉提的腰向上一提,穿着粗跟皮鞋的朴素人妻被迫轻盈地离了地。

“来来来,给各位先生让让道。”说着迪亚波罗抱着布加拉提向后退了几步,让出空档,一波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过去。

“啊,先生、夫人您们好。”队长在后面,脱下帽子,打个招呼,“特里休少爷真的要……?”

迪亚波罗笑了笑:“这小子,不给他点教训不行啊。”

队长早已从上司处知道些八卦,这边再确认一下也不过是礼节性的招呼。迪亚波罗是不反对让亲生儿子锒铛入狱的——甚至还有些支持,一个大少爷,不好好学习打理生意,却和工人还有激进学生混在一起,造自己老爹的反,写文章、发传单、上街闹事。估计他怀里那位夫人更是正中下怀吧,结婚五年都没生出娃来,以后大少爷要是规规矩矩接了班,自己恐怕地位不保的,抓进牢里去正好,搞不好回去还会煽风点火甚至动用关系,让大少爷多吃点苦头甚至废掉他。

警方队伍末尾的银紫发女子忧愁地望了布加拉提一眼,扭过头,跟着队长走了。

看老闺蜜阿帕基递过来的表情,布加拉提估计这次特里休麻烦大了。本来倘若自己在特里休身边,避过追捕还有点可能,然而她刚把特里休弄上舞台,转头迪亚波罗就突然到来,夸赞爱妻聪明、比他先知道特里休藏在这里。然后她就被丈夫拉着跳舞,再也没机会和特里休说什么了。

布加拉提被迪亚波罗抱到角落,任由丈夫在颈窝啃咬,结婚五年,如果她是一台车,那他已经把她每个零件的操作、性能和保养方式都摸清楚了。总之,身体完全不由己地,就像眼前那杯香槟上漂浮着的冰块一般,缓缓摊开,融化在玫瑰金色的酒香中……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像以往那样,非常习惯地给老公扣好衬衫、系好领带、把长发从衣领里拨出来、再补个唇妆——她太熟练了,别说灯光幽暗模糊的角落,即便是摸黑,她也能自如地帮丈夫做完这些事。

旋转着底座把膏体收回去,盖上盖,一抬眼,就看到外面,穿着女装戴着假发的特里休双手被拷在背后,警//察们把他推出了歌厅的旋转门。看热闹的客人在门口窃窃私语,有些不知道当事人在附近的,大着嘴巴感慨,迪亚波罗虽然家大业大,只有一个不成器的继承人,命运还是公平的。

“就这样关他个三五天就出来吧?”布加拉提吞下一大口香槟,外壁上挂满水珠,里面的味道也变淡了,“警//局那边明天还得去打点打点。”

迪亚波罗皱了皱眉:“让他死在里面好了。”

布加拉提只当他在说气话:“那是您的亲生儿子啊老板?”

迪亚波罗疑惑地看着布加拉提:“我的亲生儿子关你什么事?”

 

(二)金渐层的新家

第二天,迪亚波罗一早就衣冠楚楚、带着礼品出门了,说是去打点关系,布加拉提很高兴,特里休估计会好过一些、早点出来。

不过她自己也不闲着,打扮得整整齐齐,出门去见某个人了。

家里需要乖巧又聪明的女孩子生个儿子。

不知道迪亚波罗从什么渠道找来的小女孩,说是叫乔鲁诺,只有十六岁,因为父亲入狱,家道中落,亲戚、学校怕惹麻烦,尽力避开瘟神,现在她没地方念书,也没地方打工了。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金色的长发,前刘海小心的卷成三个圈,文雅的举止体现着出身的高贵,无害的笑容完全看不到家道中落的狼狈。

布加拉提带着乔鲁诺把迪亚波罗的产业参观了一圈,再把家里的花园和别墅走了一圈。

“要介绍的就是这些,”布加拉提转过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乔鲁诺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他,脚臭吗?”

布加拉提一愣,双眼有些微微失焦。

她把鬓发撩到耳后,望着篱笆上的蔷薇发呆。

被老板蒙着眼睛,像狗一样四肢着地爬过去,抱着他的脚,皮肤纹理和指甲硬度的触感,那个古龙水的味道,一直记得。虽然到下嘴舔的时候,她又被扇了两个耳光粗暴地打断了。迪亚波罗吼骂着她欲求不满,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大力地做了起来。

乔鲁诺以为老板的脚是真的很臭了,只是想象了一下,突然就吐了,吐得晕头转向、昏天黑地、眼泪哗哗,整个人直接瘫了下来。

 

(三)4个扛枪的黑道大哥

乔鲁诺不太明白为什么迪亚波罗会娶她。

父亲被人带走以后,她就被迪亚波罗的手下那个叫托比欧的皮条客捆进麻袋丢到迪亚波罗的办公桌上。

他是通过辱女儿来辱父亲,还是通过上女儿来怀念父亲?

不知道他和父亲是亲还是仇,这事儿就很难下结论。

又或者只是垂涎自己年轻貌美的色狼,跟父亲没有关系。

老爸在监狱里坐牢,自己在陌生男人的办公室里坐牢。

也不是没试过越狱,不过很可惜全都失败了,门窗(包括卫生间气窗)4个扛枪的黑道大哥很难缠。

每一次迪亚波罗都是衣冠楚楚地来,衣冠楚楚的做,衣冠楚楚的系好裤腰上很贵的皮带,衣冠楚楚的走人,只有自己,浑身上下又湿又黏,狼狈不堪。最开始是瞄准中间核心,后来身上其他窟窿都被进去过了,没有窟窿的地方创造窟窿也进去了。

坦白说,乔鲁诺不太明白和迪亚波罗每一次都能高//潮是怎么来的,但是她很确定门外4个扛枪的都听着自己是怎么叫的了。但是,正如人被杀就会死一样,人被上就会爽的吧?那么,别人看见自己被杀的尸体也没什么的。

然后有一天她被拖进医院里,确定了怀孕。

再后来就被告知老男人的老婆要来见她了。

她估计自己会被人家老婆捅穿了子宫式的去打胎吧?本着理直气壮的态度和自尊心,她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去见了布加拉提。谁知第一场见面就把人家衣服吐花了,却被人家拍着背安慰,还被洗洗干净,换了人家自己穿的稍大码睡衣,被抱到人家又香又软的床上去睡。

 

乔鲁诺就这样成为了这个家庭的新成员,没几天便把这家情况吃透了。两个老成员虽然长得都很漂亮,嗓音都很好听,但内核完全相反。布加拉提有极强的宜人性,但内里却是长期经受良心质问后抑郁与冲动的交错,在只有她们俩的时候,乔鲁诺享受那种精准触动和抚平布加拉提情绪后换来精神上依赖自己的成就感。迪亚波罗看起来从不吝啬夸奖,不管是妻子们思维决策的聪慧还是外貌身形的美丽,每句赞美都及时到位,但是他在情感层面完全没需求,暴烈与细腻的灵魂透着自给自足,完全无法透过他的话语推断他的内心,可以蛮横专断地威胁、也可以你看看我啊地撒娇。

 

(四)私奔到智利

一家人吃着早饭,警局差人带来的消息。

特里休从狱中失踪了。

据说是爱慕特里休帅气样貌和浪漫热情的警花放他跑路的,但是警花害怕单位怪罪,干脆跳海自杀了。警花的父母看到了她的遗书,但是警花的遗体,水上救援队捞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迪亚波罗把盘子砸到了地上。

布加拉提低头,把叉子插进饼里。

乔鲁诺静静地观察着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把煎蛋的白边切下来,塞进口中,认认真真嚼着。餐桌的气氛很诡异,原因她早就明白——

布加拉提收到阿帕基的消息,迪亚波罗打点了关系,想在狱中杀了特里休,阿帕基表示她可以放走特里休,布加拉提说有问题推给她。然而阿帕基是“只要能看到布加拉提的笑容,要我下地狱也无所谓”的人,硬是一力承担下来,布加拉提只好动用关系把她和特里休一起送上开往南美的船了。这年头,意大利人去南美打工的不少,只要两个“逃犯”高调暴躁的脾性不发作,混在人群中也不显眼的。看这气氛,老板应该是不知道布加拉提做了什么,不然布加拉提早就没办法这样理所当然地埋头啃饼了。

 

(五)大西洋上的暖风

开往南美的航船上,阿帕基和特里休在酒吧对饮——或者应该叫酗酒。

“同窗七八年,我一直以为,布加拉提是那种,会念个很好的学校,出来去做个有钱又安稳的工作,然后恋爱结婚生子,一生平安幸福。”银紫发色的女子大着舌头说,“谁曾想她会给人做小老婆,一个儿子没生,倒有你这么个儿子。”

“我不是她儿子,我不是!”粉发青年敲着吧台,用把侍者吓得跳起来的大嗓门,对着女子白皙肌肤喷着酒气,“我是要娶她的男人!”

说着青年从长裤口袋里掏出烟,塞进嘴里,掏出火柴盒,颤抖着的手指不听使唤,火柴在黑磷上划了半天,只留下一道道没用的白色擦痕。

阿帕基看得无语,抓过特里休叼着烟的粉脑袋,准备把他嘴里的烟头对准吧台摇曳的红烛:“你就不会找火源么你?”

结果用力过猛,两个人上下相叠一块儿摔在地上。

特里休和阿帕基胸贴胸,腹贴腹,鼻尖对鼻尖,互相吸入对方的酒气。

啊,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从绑匪窝里救我,我躺在地上的时候,她也这样在我上面,保护我。”特里休说着,忽然表情羞赧起来,“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那一刻,我……”

喝得晕晕乎乎的粉发青年明明哪里都站不起来了,还在用快要宕机的脑子发//情。

 

清晨,特里休从床上醒来。望见窗口阿帕基披着毯子的背影。

银色长发被大西洋的暖风吹得飘起来。

昨晚喝大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六)黑胶伞下

杏色的蔷薇开得正艳。

“来吃午饭吧。”

乔鲁诺从白色秋千上站起身来,眼前一黑,身体轻晃了一下。

布加拉提赶忙上前抱住她。

金色的长发埋在布加拉提温暖的胸口,深深呼吸着,稳住了大脑供血后,乔鲁诺抬起头,望着布加拉提的脸,苍白的手指抚摸着她乌青的黑眼圈。

“一个人很累的,晚上不要拒绝我,让我和你一起吧?”乔鲁诺道,“赶在你把特里休送走的事情暴露之前,把那些东西整理好。”

乔鲁诺的腹部似乎有些起伏的波浪——它已经有点大了,非常好动的样子。

“老板他……晚上会放过你吗?”布加拉提扬起唇角,又凑过她耳边,“也幸亏他专心于你,我才有闲工夫理账。”

乔鲁诺脸颊烧了起来,想到接下来还要继续用身体玩调虎离山,不受控地湿了。

“不过还是换点别的节目吧,这样身体肯定吃不消的,他太厉害了。啊对了,今晚有《奥赛罗》,虽然不是你最喜欢的《悲惨世界》,但是莎翁的悲剧应该也好看的。”

 

剧院散场,22点后的大灯向四周照出筒状光芒,飘雪簌簌而下,剧院门口的宣传立板上印着有色人种男演员和白种女演员的舞姿。

二人共伞走在夜色中。黑胶雨伞虽然很大,但是由于迪亚波罗比乔鲁诺高大太多,所以伞距离乔鲁诺头顶有很高一段距离。怀孕的小娇妻皱了皱眉,戴着金色猫猫头手套的手高举起来,伸手想去够老爷叔撑着伞的戴着羊皮黑手套的手。

迪亚波罗喜欢这种和布加拉提完全不同的风格。布加拉提是那种如果怀着孕依然会主动帮他点上粗雪茄烟的女人——没有说布加拉提太乖而无趣的意思,两个女人他全都要。他手臂向下一捞,让乔鲁诺靠着自己肩膀坐在自己小臂上。现在孕周不是很大,再大她可能就没机会用这种姿势坐着了。

头顶的发丝准确地卡进伞骨的铁丝上了,乔鲁诺不满地抱怨着头发被夹疼了。于是现在是金色猫猫头手套的手负责举伞。

 

(七)苔丝狄蒙娜

乔鲁诺被吵醒的时候,楼下的家什已经被争吵的夫妻砸得差不多了。

重要厂房被一个亡命之徒给点着了。

等等,那个从迪亚波罗手下背叛出走的男人烧厂,和布加拉提有什么关系?

在凌乱的对骂中,乔鲁诺听明白了。

那个男人,布加拉提曾经对他致以敬意。

迪亚波罗大约是听了与那个男人对阵过的托比欧的意思——那个美貌男人身上有亡命天涯的诗意和舍身成仁的决意,那一切都撼动着布加拉提。他俩都是从组织最底层干起来的人,却又抱持着最纯真的本心,曾经都痛失过最珍贵的部下,即便立场敌对,也肯定会心意相通,有超越普通同事的关系。不然如何解释战斗勇猛、身体健康的布加拉提与自己结婚这么多年,竟生不出个孩子呢?

迪亚波罗张开五指,对着布加拉提的颈部掐了过去。

“托比欧有句话说的很对,你父亲是因为毒//贩而重伤,你为什么心无芥蒂嫁给我呢?”

布加拉提被卡住气管,无法发音,恍惚间感觉脸上被淌下了几滴水。

可是忽然间,房门外响起了警笛的轰鸣。

那场大火引发了警方的仔细调查,外加前几日有人匿名寄去了资料。

冲进门的时候,主犯已经不见踪影,只看到主犯的两个妻子,特别是那个受到惊吓的怀孕幼妻,直接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了。

 

(八)4个扛枪的警//察叔叔

“别忍着,实在难受就叫出来吧。”布加拉提轻轻抚摸着在阵痛中努力深呼吸的乔鲁诺,“很快就不疼了。然后我们可以穿着好看的衣服鞋子出去玩,看很多好看的话剧,吃遍一条街的点心。”

4个扛枪的警//察在产房外边围了一圈。证据确凿,却不能找到逃之夭夭的主犯,只能找他两个老婆问笔录,他们也是很憋屈了,还要听主犯的老婆在产房里惨叫。

“布加拉提......一直以来非常感谢你......一起去看厂房的设备和码头的吊臂,去菜市场和红灯区,压榨米斯达他们干活,去检查还在医院服务台偷玩偶,出来还去吃甜点看电影,还有很多很多很幸福的事情,所以......所以......”

 

(九)残垣

特里休和阿帕基回那不勒斯了。

他们回到了那里

焦黑的别墅围墙,流浪汉在墙根爬行,后院荒野的蔓草不复当年蔷薇盛放的景象。

他们四处打听。

听说犯人是一头银发的亡命之徒,佣金高昂的杀手,曾经两度纵火,通缉赏金很高。

但是再高也没有失踪的屋主本人高。屋主失踪多年,听说是追杀那个亡命之徒了。

屋主的妻子也被判了7年。虽然最初的证据里她很干净,但是她是屋主起家时就跟着的老干部了,加上亡命之徒的两把火,警方顺藤摸瓜,调查出很多东西了。

屋主的另一位妻子,警//方没有披露太多信息,因为涉及保//护//伞牵连很大,于是传说就多了。有人说她去投奔美国还不是日本的远房亲戚还二婚了,有人说她跟着丈夫一起出逃,有人说她隐姓埋名过着普通上班族的生活等待某个同性情人出狱,也有人说她趁机掌权接棒并做大了丈夫的生意。当然,也有人说,她早就坐牢了,只是没有公开;她早就在死在产房里了,生孩子的时候毕竟年纪太小;她早就饮弹自尽了,她对年长她许多岁的丈夫是真心实意的爱慕与效忠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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